沉舟

钧天医院⑤

重度OOC预警。
全员医生向。
有借鉴医生梗小说。
周末发本文人设和世界观。
私设医院……
跪求不喷。
求小红心和评论……
翻脑洞合集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写的钧天医院第五章其实没有发……
很尴尬……
如果进度顺利，下一张小葱就出现了……
日常水的一章。
蹇家爸妈日常喜欢小齐。

五、

齐之侃醒的时候，车子刚好驶进小区。过减速带的时候颠簸了一下，齐之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，气哼哼地窝在副驾驶座里。
“醒了？”蹇宾打着方向盘，准备入库，他平日里的好脾气在开车的时候荡然无存，奇怪的是对着齐之侃，他从来没生过气。
“嗯……”齐之侃还有点迷糊，等下了车才发现车已经停到蹇宾家车库里了。
“怎么又把我拉你家来了？”齐之侃问。
“你也没跟我说你要回你自己家啊，车是我的也是我开回来的，当然停我家了……”
“行……感谢蹇医生让我搭顺风车回家……”齐之侃双手抱拳。
“你刚才叫我什么？”蹇宾准备开门。
“蹇医生啊……”
“以后在医院还是要叫老师，私下要叫哥，知不知道？”
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叫你蹇医生啊？”
“等你什么时候成为医生了，再叫我蹇医生吧……”
“哼，估计那时候就该叫你主任了……”齐之侃小声嘀咕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蹇宾一门心思在开门，没听清齐之侃说什么。
“没说什么……你就比我大五岁好吗，干嘛一直老气横秋的？”齐之侃不耐烦，“你连自己家门都打不开了？”
“大你一天也是你哥，这门估计不好用了，我们从正门走吧。”蹇宾对这个门也失去了信心，转头往大门方向走。
前院打理得很好，还种了些不同种类的香草，修剪得体的矮灌木丛显示着勃勃生机。
蹇宾开门，迎面便是一句：“Surprise!”
蹇宾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，然后他就感受到了彩带和礼花迎面而来……
“妈，咱们能不能不要弄得跟小学生开party一样？我们俩明明不到二十四小时前刚见过。”蹇宾默默地扯下头发上的彩带，身后的齐之侃似乎早就预计到了这一切，偷笑着躲在蹇宾身后，这才露了头：“干妈，干爸……哥，你怎么这么高，挡住我了……”这臭小子竟然还敢抱怨自己高。
一旁的蹇妈妈倒是说话了，“谁欢迎你了，天天来惹我烦心，我都烦死你了，我这是欢迎小齐的。”说罢，便来牵齐之侃的手，“不着急，你才多大，你哥都多大了。他不会再长了，不用怕，我们小齐早晚超过他……哼……”
蹇宾看着接连向他扮鬼脸的两个人，只道好笑，看见一旁偷笑的蹇爸爸问：“爸，你怎么也不帮我？”
“咳，那个，头发上还有彩带，没弄干净”蹇爸爸说完偷笑着离开了。
“喂……”蹇宾哭笑不得地站在玄关处，“到底谁是亲生的啊喂……”
晚餐自然由蹇妈妈掌勺。
齐之侃几次试图帮忙，都被赶出厨房，迎面见着蹇宾捧着本书坐在单人沙发上。
“哥，你看什么呢？”
蹇宾扬了扬手里的书算是回复。
“我也要看。”齐之侃凑过去，挤在他身边，一边不住地念叨着，“你去那边一点，给我点地方啊……”
蹇宾被他挤得没办法，只得往旁边一挪。下一秒，齐之侃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。
坐下去的那一刻，齐之侃就后悔了……
这有点太明显了吧……
五月末的钧天市已经开始热了，屋子里开着冷气，明明是适宜的温度，齐之侃却觉得手脚都开始出汗。
他们俩紧紧挨着，就像小时候，嬉笑着分食一个西瓜那样，齐之侃都能感觉到蹇宾的呼吸。
“你多看看这些也好，虽然书本上的知识比较死板，但毕竟也是些经验，等以后你开始工作了，也能有些底。”
“你们俩……挤在一起不热吗？”蹇爸爸本来在厨房时刻准备打下手，但是因为笨手笨脚，被蹇妈妈一只炸虾哄得离开了厨房。
“呃，我去那边坐……”齐之侃赶紧往一旁走。
蹇宾依旧看书，被书页遮挡着的好看的眉毛不可见地皱了皱。
“小齐啊，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，可惜，最近公司刚好派了你爸去出差，你妈妈也跟着一起去了。”蹇爸爸说，“你今天就别回你家了，在这住一晚吧，反正明天也要去钧天医院，正好跟蹇宾一起走。”
“我……”齐之侃刚想说他明天不去医院，要回学校，这话刚说个开头就被蹇宾截下了，“我会送他去的……”
“哥，我明天回学校……”齐之侃小声跟他咬耳朵。
“我今天在办公室怎么跟你说的？我不是告诉你明天要到我办公室吗？”
“我忘了……”
“你还能记得什么？”蹇宾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，“现在也就罢了，真的做了医生可不能这样，不然真的容易把手术刀留在病人脑袋里。”
“哥！”
“蹇宾！你是不是又欺负小齐了？”蹇妈妈端着一盘小甜饼走出来，“你都多大了？天天逗小齐？小齐，过来，我昨天烤的橙子味道的曲奇，过来垫垫肚子。”蹇妈妈朝齐之侃招手。
“怎么又怪我？”蹇宾放下书，“妈你快回去盯着您的焗饭吧……省得做得不好了你又怪我……”
“饭没做好我怪你干嘛？”蹇妈妈一头雾水。
“说要不是因为我欺负小齐，你也不会从厨房出来。”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蹇妈妈笑嗔一句，“我这就回去盯着……”
晚饭前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晚饭也是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下进行。
齐之侃坐在蹇妈妈身边，被蹇妈妈一会：“小齐吃这个。”“小齐不喜欢炸虾吗？”
一脸怨念的蹇宾和蹇爸爸眼巴巴地看着蹇妈妈给齐之侃夹了一只虾，一块三文鱼以及一堆东西。
齐之侃看着两个人的脸，赶忙捂住自己的碗：“够了够了……干妈赶紧别夹了……我干爸表情都不对了，我哥脸都黑了。”
“他们俩，哼……”蹇妈妈看都没看他们俩一眼，“给……一人一只鸡翅，别抢……”
“……”
蹇宾家向来有晚饭后吃甜点的习惯。
这两年这个习惯因为实在增加肠胃负担被蹇宾叫停了。
蹇妈妈抽出一张滤纸，放进咖啡机，煮咖啡。
又去储物柜里取了几片树叶状的东西，细细洗刷干净，随手放进一个奶锅里加水煮。
“妈，你干嘛呢？”蹇宾了厨房准备端咖啡，“这煮的是什么？”
“小齐有点咳嗽，我煮些枇杷水。”
“我要吃醋了……”蹇宾调侃，“我咳嗽你都没对我这么好。”
“你都多大了，弟弟的醋你也吃。他是我看着长大的，我们家和他爸妈关系又那么好，我多照顾他一些还不行？”
“知道了……那我就把咖啡先给我爸送去了。”
“去吧……”
蹇宾偷笑着走出厨房，迎面撞上齐之侃。
“你在这干嘛？”蹇宾问。
“等着喝咖啡！”齐之侃理直气壮。
“没有……你晚上不睡了？跟我回客厅去……”，说罢，扯着齐之侃朝客厅走。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……喂，别抓领子啊……”
“小齐今晚跟谁睡啊？”蹇妈妈捧着咖啡杯，出了厨房第一件事就是递给齐之侃另一个杯子，“喏，枇杷水，喝干净再睡。”
“干妈……”
“快点喝掉，又不苦，这么大的孩子了，还撒娇。”蹇妈妈笑骂道，“你刚才跟说要睡客房？”
“嗯……”齐之侃苦大仇深地抿着杯子里的水，不时瞟着蹇宾示意他帮自己吸引一下注意力。
蹇宾明明看得清楚，却笑笑，摊手做无奈状。
“喂喂……”齐之侃心下腹诽，“有你这么当哥的吗？”
“小齐真是长大了，我记得小时候，每次都是吵着要跟你哥睡。”蹇妈妈接过已经喝干净的杯子，笑道：“现在真是长大了，连家都不回了……”
“干妈，我最近忙啊……”
“忙着干嘛？找女朋友？”蹇妈妈揶揄他，“也是，小齐还没有女朋友呢。你哥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女朋友换得跟换衣服一样勤。”
“我果然是亲生的，明明没我什么事妈你也要把这话引到我身上来……”蹇宾无奈地苦笑着，“他不找女朋友又不是我逼他的……”
“干妈……我……我还小呢。我可不想找女朋友把我绑住……”齐之侃抓抓头，“你看，哥他找了那么多女朋友，就没有一个长过……都这么大了，还是单身狗……”
“你呀，他好的不学，专挑不好的学。得得得，我可不管你们俩了……”蹇妈妈摆手，“我去睡了，年岁大了，不能跟你们比熬夜了……你们也早点睡……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蹇宾收拾了自己的书，“我这就去睡了，你也别熬夜，早点去睡，知道了吗？”
齐之侃点头称是。
齐之侃看到仲堃仪的电话已经是半夜，想着他倒霉的住院总师兄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忙着补觉就是忙着手术，简单地发了一个短信过去。
果然……仲堃仪没有回复。
客房常年空着，因为朝南，没有很重的潮气。
齐之侃把自己裹进被子里。
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温暖，却也不是寒冷的。
他不知道，睡在自己房间里的那个人，翻过一页书，轻轻地叹了口气……